小吹小吹

拉文克劳万年留级生前来报道

【HPSS】不能登报的采访

Tip:战后斯教存活背景,短打4.5k小甜饼,祝各位端午快乐/安康!

 

写在前面:

致也许根本不存在的读者(这取决于《预言家日报》是否会采纳我的来稿)。作为一名从第二次巫师战争开始到结束都未能成功转正的实习记者,本人虽然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报社企图利用免费劳动力——鉴于本人的政治立场时常与当局相悖或种种原因,但本人依旧不辞辛劳地为报纸提供着哪怕神秘人开始跳脱衣舞都不可能登报的文章。

这就为本人偷偷溜进圣芒戈加护病房并借着探视的名头进行采访提供了充足依据。在整个巫师界(包括魔法法律执行司和威森加摩)都在争论这位病人的功勋(或者罪行)时,本人却另辟蹊径,借助一位双面间谍的独特视角,深入了解并分析霍格沃茨和食死徒团体组织的工作内容与薪资情况,力图在对比中深刻揭露食死徒组织内部完全不符合劳动法和社会保障法的丑恶现象,丰富并完善霍格沃茨就业指导相关资料,力图为战后青年巫师的职业选择与权益维护提供更多启发与指导。

(但是我真的要再说一句,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当我跟在治疗师后面进入病房时正好看见被巫师界视为救世主的大名鼎鼎的波特先生在亲吻那位病人的额头?——本人大受震撼,简直要语无伦次了。整个魔法界的记者都想要采访波特先生——包括我在内,我们被告知他正忙于战后霍格沃茨重建、同新任魔法部部长商讨秩序恢复事宜以及准备N.E.W.T.考试等等大事,结果事实是他一整天、一整天、一整天地窝在病房号称自己在补习魔药,而我们都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在采访中称“哈利是我的得意门生”。

其实在本人看来,波特先生也并不是在补习什么魔药,倒不如说他在补习自己的前魔药教授。尽管后者在采访过程中一刻不停地流露出“波特什么时候能滚出去”和“波特现在能滚出去了吗”等等意思。)

以下是半成稿。

 

Q1、您的职业是?

“要么换一个巫师界还有人不知道答案的问题,要不现在就把波特扔……请出去。”

“小记者,换个问题。”波特先生彬彬有礼地向我点点头。

我真想质问他为什么他不立刻滚出去,同时还想提醒他,麦格教授那句“波特再不回来上课就要留级了”已经在下一期《预言家日报》的头版上。但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是个有职业素养的记者。

 

Q2、您的主要工作内容是?

“在每学期开始前制定周详的教学计划,然后被校长并不委婉地告知‘这些课程难度有点大’,最后被迫全部换成在本人看来只适合一年级生的课程。

在备课时写一份明明只需要几行注解就能完事,最后却以一黑板密密麻麻的小字结束的教案,还要分步骤标明序号以免有些学生眼一花看错了。”

“哎呀,怎么会有人这都能看错?”波特先生义愤填膺地说,好像他自己从来没因此在魔药课上配置出一坩埚垃圾似的。

受访者撇了撇嘴,继续回答:“在授课时给予学生适当的指导(“那就是破口大骂‘白痴‘或者‘蠢货’。”波特先生毫无必要地补充),随时准备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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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课后批改那些我时常搞不清是巨怪还是学生写的论文,然后在其中少部分羊皮纸上打一个‘T’或者‘D’。”

说这话时受访者枕边正放着一张羊皮纸,上面有一个大大的“P”。波特先生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立刻眼疾手快地把自己的论文收了起来。

“在学期末的教职工全体会议上作教学总结报告。这实际上是校长假公济私进行聚餐的好时机,通常在学生们迎接期末考的时候他就给蜂蜜公爵以及三把扫帚分别送去了猫头鹰订单,波特六年级时合作店铺还增加了韦斯莱魔法把戏坊……”

受访者僵硬地停在这里,好长时间没有说话。除了表示理解地望着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波特先生把一杯热巧克力塞到病人手中,还责备地瞪了我一眼,好像我是一只不识趣的骚扰虻。

“他现在不能喝热可可!”治疗师严厉地说,“他的嗓子还没好呢。”

波特先生委屈地回答:“我只是给他暖手。”

受访者不得不捧着那杯热饮——尽管他的表情好像更想把饮料直接泼在某人脸上,因为他的手正被波特先生紧紧捂着。

我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决定换个话题:“感谢你的详细介绍,斯内普教授。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是否可以谈谈,嗯,你的另一份职业?我的意思是……”

“大家都对另一部分更感兴趣,是吗?”波特先生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去阿兹卡班采访呢?我相信里面许多人都能完美回答你的提问。”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受访者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平淡地等待我开口。

“波特先生,我可以理解你的维护。”我谨慎地说,“但我既不想拿惊世骇俗的资料去博人眼球,也不是魔法部派来取证的调查官。我只是想寻求一种……独特的视角。”

我委婉地藏起了剩下的话。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独特性正在于此,他曾是食死徒团体中的一员,但他的心没有堕落——我情愿这么相信,哪怕这一点颇有争议。

我期待地看着受访者,他脸上正浮现出那种十分典型的、带着嘲讽的笑容,一看到这笑容波特先生就惴惴不安地收回了手,而我也立刻感到很不妙。

“食死徒是一项高危职业,并且没有工资,不建议青年巫师选择。”

我耐心地等待了很久。

“没了?”原谅我忍不住出声,因为受访者甚至翻开一本书并看了起来。

“本人以为这个视角足够独特了,”受访者似笑非笑地说,“除非你认为还有哪位食死徒能够从这个角度给出评价。”

我被噎了一下,但随即发现自己很难反驳。到目前为止采访都进行得很不顺利,我想这不仅仅是波特先生一个人的错。

噢,倒也很难说。也许正因为他在这里,受访者才不愿意多说。

 

Q3、就您的工作而言,您最喜欢哪部分?

受访者皱着眉头陷入了思考。我不禁猜测也许反过来问会更轻松一些,但那是下一个问题。

波特先生贴心地代为作答:“他最喜欢大礼堂每天早餐时提供的枫糖苹果馅甜甜圈。”

我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问的到底是什么。

受访者阴沉地说:“波特……”

“那就是橘子馅饼。”波特先生瞧了眼教授的脸色,充满自信地改了口。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提醒:“不好意思,我想我们谈论的是工作,而不是食物偏好。”

“我知道!”波特先生长叹了一口气。他重新端起床头那杯饮料,沮丧又不爽地嘟囔着,“这有什么不好?他已经忍受过那么多苦涩又沉重的东西了,干吗不能喜欢一点很容易就能得到的普通又美好的事物?”

这几乎说服我了。我觉得这不无道理,甚至开始认真考虑把这一答案纳入成稿中。

受访者似乎颇为触动,他注视着波特先生,轻声细语地说:“本人最喜欢的部分——在于波特的存在。”不等被点名的人露出任何惊喜的表情,他就继续冷漠地说了下去,“尽管看到波特出现在魔药课堂上使人分外不愉快,但本人无比热爱一口气扣格兰芬多五十分的过程。”

我鼓励的笑容僵在脸上,原本飞速做着记录的羽毛笔都停了。但最可怜的恐怕是波特先生,不管他原本期待着什么(也许他以为教授会说“我很喜欢波特”这种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哪怕我的文章登报教授也不会说的话),都注定无疾而终。

“我想你最好还是先出去一会儿,波特先生。”我尽量委婉地劝说并安慰,“反正斯内普教授一心想让你滚出去。”

波特先生果然露出大受冒犯的表情:“凭什么——”

“你可以等这个问题结束再进来。”我盯着他,努力让眼神中流露出意味深长的暗示,“我相信我会有一些特别的收获。”

波特先生的神情从不满到困惑再到了然只用了整整一分钟。他终于起身走了出去,关门前还警告地瞪了我一眼。

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我只想占用一两句话的时间。

“斯内普教授,我想你确实喜欢一些很容易就能得到的普通又美好的——人,对吗?”羽毛笔端庄矜持地在羊皮纸上飞速移动,我有意放慢语速,漫不经心地加重了语气,“比如,哈利·波特?”

西弗勒斯·斯内普冷冷地看着我,黑眼睛里闪过全然算不上友善的光芒。尽管此刻他虚弱地坐在病房床上,苍白消瘦,脖子上缠满了绷带,但我知道这位既有胆色且有能力在黑白之间游走的人物绝不会像看起来那样脆弱,也不会像——没错,像刚刚救世主还在房间里时所表现出的那样好说话。

或许大家——包括波特先生在内——期待的其实正是那样一个形象,就像过去在霍格沃茨任教了十多年的魔药教授,尽管刻薄而不留情面,但总归还不过是一位顶多有些讨厌的老师,因为批改作业等等鸡毛蒜皮在心底发牢骚,因为给对头学院扣分而感到心情愉悦,早餐时也会期待一下偏爱的甜点,逮住夜游的波特更是一大乐趣……

波特先生在自己的记忆中捡拾起了所有这些日常的碎片,又在对方给予的记忆中拼凑修补,结果得出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形象,等病好了就能直接拎回霍格沃茨去教书——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但一场战争的结束没有那么简单,它带走了许多人,而留给生者的总是一些支离破碎的东西。更何况斯内普经历了不止一场战争,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岁月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也许像从死神指缝间遗落的惊喜盒,或者干脆像一个由所有人的记忆与期待构建的幻梦。

我等着他的回答。

现在恐怕不止一两句话的功夫了,我几乎能听见波特先生开始在门外无聊地踱步。斯内普显然也听见了,他收回视线,端起那杯温温的巧克力,好像在考虑要不要喝一口试试。

“我不否认。”斯内普慢吞吞地回答,“虽然波特既不普通,也很不容易得到——我一直在尽力保护他,有一天我却被告知他的未来属于死神……”教授停下来,啜饮了一口热可可,唇边沾着咖啡色的奶渍,语气中透出浓浓的讥讽,“多么有趣啊,我发现我可能又要从死神手里抢人了。”

我安静地做着记录。

半开的窗户溜进来一缕微风,被撩动的纱帘后露出一束静静放置在窗台上的百合。风中的气味很有层次感,阳光、花香、巧克力、鲜活的生机——所有一切都在病房里充盈回旋,包括门外越来越沉重的脚步声。

“最后一个问题。”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一只壳上写着“午休”的蜗牛正缓缓从表盘中心爬出来,“为什么接受我的采访,并且如实回答了我刚刚的提问?”

“因为本人活下来了。”斯内普自以为难以察觉地咂了咂嘴,又喝了一口饮料,然后近乎亲切地看着我说,“而且我知道你的文章不可能登报。”

我恼怒地站起身,一秒钟就决定让这位不怀好意的受访者吃个教训。于是我走出房间后,马上面沉如水地把记录本递给了波特先生。

他有些忐忑地瞥了一眼我的脸色,盯着记录本看了整整一分钟。

“梅林的羽毛笔啊……”他喃喃自语,好像想把记录本吃下去,“这么说他承认了?”

“是啊,没错,他喜欢你。”我不安地用眼角余光注意着治疗师,“真不敢相信,从战争中活下来反倒让他不再畏惧面对自己的心……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他已经……”

波特先生毫不意外地说:“失去了追求美好与幸福的能力?这不可能,一个刚从死亡线上救回来后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扣二十分’的人,不会觉得自己活下来反倒是种不幸。”

我谨慎地指出:“冒昧一问,当他睁开眼睛时你在干吗?”

我俩面面相觑了几秒。

“捏他脸。”波特先生尴尬地为自己辩解,“你不能指望我在他清醒时这么干吧?”

“我想,他总是让你滚出去不是没有原因的。”我给出了最后的忠告,接着夺路而逃。

 

二十米开外,我听见治疗师愤怒的吼声。

“我不是说了你不能喝?看在梅林的份儿上,教授,如果你想一辈子待在圣芒戈——”

 

总的来说,这还是一次收获颇丰的采访。我心虚地想,唯一的遗憾是,采访没能完成,还有很多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下一次机会。

也许,在波特先生和斯内普教授的婚礼上?我面不改色地胡思乱想。

-END-


(也许有后续)

可结合【斯内普中心】未登报的采访食用,效果更佳

对捏脸梗感兴趣的校友可以移步:【ADSS】五次邓布利多捏了斯内普的脸,一次他没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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