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吹小吹

拉文克劳万年留级生前来报道

【AD中心】谁不想要阿不思的鼓励呢

Summary:从青年时代起,阿不思·邓布利多就时常陷入为某件事奔忙的境地,但他总是在想办法分出更多的心思给那些他认为值得关心的人。

灵感来源:(微博)好爸爸机器人,只需25美分就可以得到一个鼓励的肩膀轻拍。

 

【阿利安娜的场合】

——第二十二次。

阿不福思极不情愿且万分恼火地在心中报出这个数字,而他那可爱的小妹妹只是慢慢把空盘子递过来,期间甚至没有转头看他一眼。

“听着,阿利安娜。”他用尽了自制力才忍着没有把空盘子砸在那个该死的、被阿利安娜小心翼翼捧着的木盒子上面,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完全不置一词,“你已经用完了你今天的甜点份额,”他狠心又补了一句,“不止是你的,还有我的,阿不思的……”

“但我才扔进去不到二十根太妃手指饼。”阿利安娜眼睛也不眨地迅速回答。

好极了!一个往常总是怯生生且有些迟钝的、对“猜猜今天有几只山羊打架了”这种趣味游戏缺乏兴趣的小姑娘,现在能口齿伶俐地玩一些数字把戏了。阿不福思痛心疾首地想,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带有魔法的盒子。

被捧在阿利安娜手里的盒子。只要视线稍微上移,就能对上女孩信任且依赖的眼神。

阿不福思怀疑自己只坚持了三秒钟。他妥协地把又一盘饼干推到阿利安娜面前,而后者从移开视线到抓起饼干扔进盒子的时间决不会超过三秒。

一个青年的半身像幽灵般从盒子里冒出来,他有一张相当俊美的脸,鼻梁挺直,赤褐色的头发优雅而妥帖地从额旁垂落,最重要的是,他的笑容有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温和与诚恳,很难有人面对这样的笑脸还能无动于衷。

但阿不福思就可以。

他甚至想在那张笑脸上来一拳。

幸好微笑的青年也不是面对着他。青年全神贯注地盯着往盒子里投入甜食的小姑娘,他的眼神那么专注而亲切,好像从一开始就关注着自己的妹妹并且永远不会移开目光。他伸出手来,阿利安娜立刻微微低头,好让那只虚化的手恰好落在头上。

阿不思摸了摸妹妹的头:“今天你也做得很好,谢谢你。”

两双相似的蓝眼睛对视了几秒,然后影像消失了。阿利安娜仍低着头,似乎沉默地勾了勾嘴角,很快伸手去拿第二块甜点。但再也看不下去的阿不福思眼疾手快地把盘子夺了过去,色厉内荏地斥责:“差不多得了!他就是想用这种手段敷衍我们,哼,施了魔法的小玩意儿,对他来说不过是动动魔杖的功夫,可真是一劳永逸。”

阿利安娜一言不发。她很少顶撞阿不福思,她只会乖巧地坐在那儿,用一种小动物般的、天真又无辜的眼神看着对方,而阿不福思通常很难在这种眼神中撑过三秒。

五秒后阿不福思再次妥协了,并且自认为这次坚持的时间长一些,已经尽了谴责的义务。他得去购买晚餐的食材和一些甜点原料——按照阿利安娜投喂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这几天的甜食份额都会告罄。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的话……天知道扔进去的食物都去了哪儿。”阿不福思气呼呼地咕哝着,俯身抱了抱自己的小妹妹,“我得出门一趟,阿利安娜,马上就回来。乖乖待在家里,好吗?晚上给你做好吃的糖浆水果馅饼。”

阿利安娜点点头,亲了一下阿不福思的额头。当门关上的时候,她还一动不动地坐着,膝上搁着阿不福思不情不愿放下的木盒子,手边是满满一碟饼干。

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夕阳透过百叶窗斜斜照进屋子,影子的条纹爬上了阿利安娜的鞋尖。她一无所觉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苍白的小脸呈现出呆滞而迟缓的神情,像一尊单调乏味的石像。好长一段时间屋里都是可怕的沉寂,只有挂钟机械地摆动着,几声鸟鸣勉强从窗缝挤进来,肥皂泡般沉闷地噗响一下就停止了。

没有人能够长久忍受这种寂静。阿利安娜终于慢慢眨了眨眼睛,把盒子摆在桌上,站起来跳一跳、转几个圈,故意跺着脚跑去拿书,制造出一连串几乎算热闹的响动。但这些小水花短暂地迸溅一下就沉没了,当她抱着书重新坐下的时候,沉寂的空气立刻迫不及待地拥过来,好像要把所有动静给压灭。

好在阿利安娜已经习惯了。虽然阿不福思尽心陪伴她,有时候她还是免不了要独自待着。也许她的人生就是这样,安静、孤独、平淡无趣、一无是处,永远不能发声,望不见未来。

但她还能透过窗户看到戈德里克山谷小教堂彩绘玻璃的闪光,听到道路旁一溜烟跑过的孩子留下的大笑;她在书上见过魔法学校漂浮着上千根蜡烛的大礼堂,在信里读过对角巷临街猫头鹰商店的名称;她早上起床时也会想挑一件好看的裙子,晚餐开始前也会期待口感美味的馅饼——她在尽全力活着,不给别人添麻烦地、快乐地活着。

坎德拉还在世的时候,有一次睡前阿利安娜惴惴不安地问她:“我今天没有惹麻烦吧?”

“亲爱的,你做得很好。”坎德拉摸摸女儿的头,温柔地回答,“开心一点,你这么问好像一个自己把自己当成累赘的傻瓜。别忘了,我做事的时候还需要你给我念诗呢。”

之后偶尔阿利安娜脑中会闪过极具讽刺的想法,比如死去的坎德拉还会不会再告诉她,她没有惹麻烦……她让这些使人发疯的念头飞快地从脑中划走了。

阿利安娜安静地看了一会儿书。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很稳定,也许这值得一些鼓励。她犹豫了一下,从盘子里拈起一块饼干——还剩下,嗯,十八块。

青年的影像再一次出现了。第二十四次。

“今天你也做得很好,谢谢你。”

温和的声音一成不变。阿利安娜闭上眼睛,想象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头上。她微笑地坐在那里,直到沉寂再次将她淹没。

 

【阿不思的场合】

“我想我应该回去了。”阿不思皱眉看着盒子里又多出来的饼干,苦笑着说,“就算是这时候赶回去,大概也会被一顿痛骂——我已经‘鬼混’一整天了。”

“拜托,阿尔,今天是周末。也许小姑娘只是吃不完了随手扔进去一块呢?”金色头发的青年毫不在意地拿起饼干递到阿不思嘴边,被短暂打断的思绪很快接上,继续激情洋溢地发表着自己的演说,“就目前巫师和麻瓜的关系来看……”

阿不思几乎立刻就忘了那个木盒子。他着迷地注视着格林德沃,捕捉对方每一个饱含热望或野心昭然的神情,全身心投入在这场年轻人倾吐抱负的讨论中,直到夕阳落在金发上的最后一缕光芒也消失,直到夜色温柔地包裹住两个越来越近的身形。

格林德沃咬住了阿不思的嘴唇,他的亲吻和他的演讲一样带有压倒性的、使人难以反抗的野性和感染力。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格林德沃像在用舌尖勾写这句话的字形。

“为了……嗯……更伟大的利益。”阿不思喘息着,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还有羊毛袜子。”

“还有——小甜饼。”短暂的停顿说明格林德沃为这小小的玩笑思考了一瞬,他紧紧搂着阿不思,热烈的吻从嘴唇一路向下,他感受着怀中青年身体的颤抖,以及生命的搏动。

以及年轻的、闪闪发光的、焰火般燃烧的灵魂——

“还有你。”格林德沃说,“还有你。”

 

【阿不福思的场合】

本来阿不福思并不想总是把兄弟间的关系弄得那么糟糕,毕竟阿利安娜很喜欢那个该死的盒子,而阿不思在晚餐正式开始前赶了回来——但谁他妈的能告诉他怎么装作看不见对方一瞧就知道遭受了什么的嘴唇。

总有一天他要打爆巴希达家那个小子的狗头。阿不福思感到十分郁闷,他有一种模糊的自家圈养的山羊被隔壁草皮勾引走的恼火。

但阿不思主动把剩下的家务都干了,还耐心地给阿利安娜讲了一小时的睡前故事,这下他要在房间里干什么阿不福思都管不着了——尽管阿不福思非常想把那只三番五次带着信件进出窗户的猫头鹰给打下来。

夜已深了。阿不福思知道,那扇窗户还会亮很久的灯。他的哥哥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巫师(即使阿不福思装作对此嗤之以鼻),哪怕是在这无从施展的戈德里克山谷,阿不思也不会放弃他那壮阔而雄伟的视角,他的思想仍在不羁地遨游。

阿不思的思想游到哪儿了阿不福思不知道,但他自己的思想倒是游到了那半块剩下的水果馅饼上。

这是一块,如果不吃完就不得不浪费的甜点。

而他恰好不怎么饿。

这是为了不浪费。没错,就是这样。阿不福思说服了自己,他抓着那块馅饼,用一种视死如归的目光盯着静静放在桌上的木盒子。

在扔进去之前他还疑神疑鬼地扫视了一圈,好像生怕有谁会从角落里跳出来撞破他尴尬的举动。但屋里很安静,很祥和。

他把馅饼扔进去,等了几秒,什么也没发生。

“什么破烂魔法……”

阿不福思刚咕哝了一句,影像就如同正等着这句抱怨般冒了出来。青年眨了眨眼睛,而阿不福思则目不转睛地瞪着半身像。他觉得自己肯定脸红了,随即他又说服了自己,这没什么,偶尔他也想要来自自己那才华横溢的哥哥的鼓励。不,他只不过,呃,想试试罢了,毕竟阿利安娜摆弄了这盒子一整天——

“今天你也做得很好,谢谢你。”青年摸了摸阿不福思的头(后者不太情愿但顺从地低了下来)。

可影像没有马上消失。

“辛苦了。”阿不思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并且,开始显现出忍笑的样子,“我很高兴你依旧这么喜欢我。晚安,阿不福思。”

影像消失了。

阿不福思呆住了。

阿不福思呆若木鸡。

阿不福思呆滞地举起了盒子。

想到阿利安娜他又把盒子轻轻放了回去。

他只能在心中咒骂自己、咒骂这该死的盒子、咒骂三更半夜还不睡的阿不思。

 

【阿不思的场合】

阿不思在吃那半块水果馅饼。

 -END-


呃啊啊啊啊啊啊全中国只有我看不了小动物3!!

我好痛苦,明明早就预约了准备一上映就杀到电影院结果这b疫情……还记得上回我看完新蝙蝠侠后对不能看新老婆的朋友报以同情,没想得风水轮流转今天就到我被同情了呜呜呜

我要看电影(大哭)


评论(9)

热度(280)

  1. 共1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